南北杏炖鹧鸪

休言万事转头空,未转头时是梦。

【央水鲁林(现代医院AU)】野猪林的另一种打开方式(完结)

对没错,林猫猫听的就是京剧《野猪林》

我也借着写文的机会又双叒叕刷了一遍《野猪林》

98年访台版,真的是渣画质都掩盖不了老于的帅气啊!推荐指路 


好啦,糟心部分也魔改结束啦!哈哈哈哈,初试牛刀,希望大家不要嫌弃这样ooc的鲁林!

(重新编辑时腆着脸加上的话)嗐,比起红心蓝手我还是更想和大家多多交流呐,好期待评论!

  

04


“你坐会儿,右脚翘起来,我去弄饭,”鲁达半搀半拽的将林冲塞进客厅的沙发里,顺便丢了一条干燥的毛巾给他,“头发擦擦,想看电视就看,遥控器给你。”

林冲也没再跟鲁达客气,接过遥控器笑了笑,摁下了电源键,空气里已然有了些食材焯水后带出的氤氲,他仰着头看着在这个视角里愈发高大的鲁达,“已经闻到饭味儿了,晚上吃什么?”

“炸酱面,就这最快了。菜码儿刚都焯好了——今儿超市里我看那肉还不错,叫人打了馅子,待会儿一炒就好。”鲁达说着又给林冲递了两只靠枕,好让他坐的舒服点儿。

“快点儿去,我都快饿死了。”林冲拽过一只靠垫儿抱在怀里,屈起左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缩了起来,用靠垫儿支着下巴,理所当然地指使他师兄。

“得嘞,您擎好儿吧!”鲁达被他这样子逗得一乐,心满意足地转回厨房去,然后就听见了客厅的电视里传来了一阵“哐嘁来台”的锣鼓点儿,忍不住翻了翻眼睛——

这人居然又听京剧。

说也奇怪,林冲爱听京剧。鲁达没少吐槽过他这个老干部做派,林冲很少反驳,每次只是好脾气地笑笑,也不同他争辩。


在重新打开呜呜作响的抽油烟机之前,鲁达听到一句“四月晴和微风暖,柳荫下绿野间百鸟声喧”。

他瘪了瘪嘴——

看起来不过又是一出才子佳人的老套唱段,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灶台上放着两口锅,一只里正烧着清水,从锅底翻出细小的水泡,浮上表面然后轻轻碎裂,另一只里倒了些清油,正热着,预备炸葱油。等油热的功夫,鲁达用筷子尖儿沾了沾一旁的小盆里用黄豆酱油澥好又加了甜面酱的黄酱,放进嘴里尝了尝咸淡。

油约略热了,便将细细切好的葱末丢进去,发出“刺啦”的轻响,炸到略有些泛黄便又将葱末捞出,又将一旁专门切出来的一小撮肥膘肉下锅,煸出油来便又捞出来。这时空气里已经有了鲜香的油烟味道。

再接下去便是瘦肉的馅儿,下了锅之后很快退去了表面新鲜的血色,变成一种诱人的浅棕色。这时候倒入澥好的酱料,浓稠的深色酱汁很快让哔驳作响的油锅平静下来。鲁达关了小火,一面用铲子不时搅动防止粘锅,一面看着另一边的水也烧开了,便加了一小撮盐进去,将买来的切面抖开下了锅。


抽油烟机的噪音将厨房内外分割为两个世界,鲁达听着外间时或传进来的锣鼓点儿的声音,守着水汽氤氲的灶台,心里有一种说不上的平静的满足感。


到火来,面也煮好,过了凉开水分装在两只大海碗里,端上了桌儿。那旁一直轻轻响动着的炸酱也好了,红亮的酱上浮着一层油,微微冒着小泡。鲁达关了火儿,将浓稠的炸酱盛进白瓷大碗里,同几样焯好的菜码儿摆上了桌儿。

抽油烟机被关上,于是厨房的烟火气逐渐弥散进了屋子,空气里飘满温热熨帖的咸香。

鲁达走去客厅的时候就发现林冲抱着一只靠垫儿缩在沙发一角睡着了,未及擦干的头发在灰色的沙发靠背上留下一圈深色的水渍,电视里的戏咿咿呀呀不知道唱到哪一折。鲁达瘪了瘪嘴,上前去拍了拍林冲的胳膊,“醒醒嘿,饭好了。”


林冲咂吧了两下嘴,皱着眉头在沙发上微微动了动,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鲁达哭笑不得,知道这人大约是累得狠了,如今到了可以放松下来的时候,睡起来便不管不顾的。于是他耐心的在林冲旁边坐了下来,锲而不舍地再次晃了晃林冲的胳膊,放低了声音,“兄弟诶,饭好了,咱先吃了饭再睡吧?待会儿面沱了。”

林冲这才慢吞吞地掀开眼皮,有些迷茫地盯着鲁达的大脸盘瞧了一阵儿,许久之后才迟缓地抽了抽鼻子,用一种充满着惺忪的语调咕哝了一声,“好香啊……饭好了?”

鲁达强忍着大笑的冲动,抿着嘴点点头,“赶紧吧,洗手吃饭了——刚谁啊说饿死了,这会儿睡得死沉。”


林冲打了个哈欠,用力搓了搓脸颊设法清醒过来,这才后知后觉地有些抱歉地冲鲁达笑了一下,“哎呀,我怎么就睡着了……也没说给你搭把手儿。”

鲁达笑着耸了耸肩膀,瞟了一眼电视里还没停下来的京剧,“得了,支使你这么个伤号儿我于心不忍——哎,这唱的什么啊?嚯,这姑娘真飒嘿。穆桂英挂帅吗?”


电视上镜头里,一个面容姣好、头面精致的青衣一袭白衣,正唱一段西皮快板——

“狂徒做事好大胆,不知廉耻与羞惭。污言秽语实可厌,犹如禽兽沐衣冠。你睁开眼、看一看,头上湛湛是青天……”


“你家穆桂英挂帅穿这么一身儿……”林冲闻言也看了一眼电视,翻了个白眼儿哼了一声。撑着沙发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得了你别瞎猜了——就知道个穆桂英。”

“谁说的,我还知道《霸王别姬》《贵妃醉酒》呢,问题是这看着更不像啊……”鲁达赶紧也站起来跟上,在身后赔了个冒傻气的笑脸儿。


黄瓜丝儿,芹菜丁儿,红心儿萝卜,黄豆芽儿,㧟了油亮浓稠的赤黑的炸酱,同那浅黄的碱面一搅和,用筷子一卷一挑,畅快饱足的一大口。

这种时候就根本不需要在意吃相,加上医生这个职业在两个人的吃饭习惯上都留下了很深重鲜明的特征——即使知道细嚼慢咽的一百个好处,他们也早都习惯了狼吞虎咽,用最短的时间争取将自己填饱,以便留出时间给随时可能到来的夺命连环call。


吃饱了饭,鲁达把林冲赶去客厅休息,自己将桌上的残羹剩饭收拾了,将碗碟塞进洗碗机,然后洗了一碗新鲜的青提端到了客厅。

“哎,你怎么坐地上了?”鲁达将玻璃碗放在茶几上,就看见林冲伸着一双大长腿,右脚底下塞了只靠垫儿垫高,居然是靠着沙发下沿坐在了地上。

“又不冷,你那沙发太软了,坐久了腰疼,”林冲不以为意地看了一眼地上铺着的长绒地毯,明显是干干净净才清洗打扫过,伸手捞了一颗葡萄塞进嘴里。

“就你毛病,”鲁达无奈地在沙发上坐了下去,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对着林冲,“哎我说,介不介意给我说说,你跟贞娘,到底怎么了?”


林冲咀嚼的动作僵了一下,微微仰着头看向鲁达,愣怔了许久再开口,声音有些蹇涩,“师兄,家里有酒吗?”

“干嘛……”鲁达狐疑地皱起眉头,近乎是下意识地避重就轻拒绝了,“你是伤号儿,不能喝酒。”

“就当是活血化瘀了呗……”林冲垂下眼睑去,低低叹了口气,再抬起眼皮来,看向鲁达的眼神竟是带着些伤感和求乞,“哥……”


鲁达哆嗦了一下。

然后他认命地站起了身,走向了餐桌边上的酒柜——林冲最知道怎样治他,而他偏偏没有一次招架得住,尤其当他还从林冲难得地放弃了一直敝帚自珍的忌烟忌酒的健康生活方式的做法中,隐约猜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啤酒吗?”鲁达问。

“二锅头。”林冲答。

鲁达觉得事情真的大条了,于是摸出了自己才开没喝几次的那瓶格兰威特15年。


分酒器,古典杯,早冻好了的冰球,微热的空气沾在杯壁上立刻冷凝成水珠,橙褐色的酒液划过冰球光滑的表面流进杯中,烈酒刺激性的味道立时飘了出来。

“谢了。”林冲自觉地取过推到他面前的那一杯,才注意到鲁达并未加冰块,于是扬了扬眉毛,打趣了一句,“你今天是不方便加冰块儿?”

鲁达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林冲话中的意思,登时闹了个大红脸儿,恨恨咬牙,“滚!纯饮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你丫不懂别乱说。”

林冲低下头去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呷了一口酒,又冷又辣的酒液艰难地滑过喉头,浓重馥郁的酒气直灌到鼻子里去,他一时有些招架不住,有些呛酒,咽下去后轻咳了两声才好受些。


鲁达坐在一旁冷眼瞧着这不会喝酒的人瞎折腾,也并不出言制止,只是凉凉地噎了他一句,“慢点儿喝,你又把自己当武二那厮呢?人那可是灌完一瓶伏特加接着参加了个数学竞赛还拿了个一等奖的人,你比不了。”

林冲狠狠的翻了鲁达一眼,赌气似的又灌了一大口,才将杯子重重磕在桌上,他已经隐约感受到了酒精的作用,眼圈周围两颧之上有些发热。他冲鲁达挥了挥手,“把我外套拿来。”

“使唤你师兄上瘾啊?”鲁达哼了一声,却还是起身去到门口将林冲的外套取了来。

“内衬口袋。”林冲又灌了自己一口,原本就只倒了小半杯的酒都快见底了。

鲁达依言将手伸进了内衬口袋,摸出了一只开了口的牛皮纸信封,见林冲点了点头,便将他的外套丢在一旁的沙发扶手上,转回来重新坐下,将那信封递给了他。


林冲用握着杯子的手倚着茶几支着额头,眯缝着眼睛,没有丝毫要接过来的意思,“我不要,你打开看看。里面有个U盘。”

鲁达先是狐疑地研究了一下一个字都没有的信封,接着果然从里面倒出一只小小的U盘来。

“没病毒,你在你电脑上看吧——哎等等,”林冲见鲁达起身去找自己的笔记本,出声叫住了他,然后一口灌下了杯中最后一点儿酒液,仿佛下定决心似的咬了咬牙,“先答应我,甭管你看到什么,不要……”

“你放心,我不说出去。”鲁达急吼吼地保证——他已经意识到,这U盘里的东西并不简单。

却见林冲摇了摇头,用一双泛着水光和些许醉意的眼睛仰着头直勾勾地看向他,然后轻声地、蹇涩地开口,


“不要可怜我。”


鲁达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放弃了自己当着林冲的面看U盘里的内容的冲动。他仿佛能感觉到,林冲是不愿意再看那些东西第二次的。

而当他点开那个文件夹的时候,他立刻明白了原委,同时倒抽了一口气,吓了一大跳——

那内容比他想象的还严重些,是很多大概只会出现在那种需要被封禁的网站上的图片,似乎还有几个简短的视频。即使不看大图,都是满屏满眼的裸露的肌肤和扭曲的姿势。

身为医生,鲁达看惯了人体四肢和裸露的肌肤,活的死的完整的受损的,然而他还是需要强忍着内心的抗拒才敢点开那些图片。

图片一经放大,他立刻明白了一切。


图片和视频中的肌肤和躯体属于一个少女。那少女看上去约摸二十出头,眉眼水灵,却大概是因为受到实在和虚无的双重折辱而变得有些痛苦狰狞。

那副眉目即使是比现在年轻不少,却还是能清楚地辨析她的归属——

是张贞娘。林冲的妻子。


而画面里还有一个站在一旁一脸享受的、身形略显臃肿的男子,那眉目也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却不足以在第一时间勾起鲁达的记忆。

然而鲁达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他感到一种震怒,但他却说不上他应该对谁发怒。于是他大步冲进了客厅。

迎接他的是林冲一个醉醺醺的了然的苦笑。


“震撼吧?”林冲干巴巴地嗤笑了一下,又喝空了手中酒杯,杯中的冰球已经化了一大半,他又伸手捞过分酒器,给自己倒了小半杯,然后给电视里令台令台的声音关了静音。

“震撼个球!”鲁达愤怒地对着空气挥了挥拳头,仿佛实在找不出更好的发泄方式,然后狠狠坐在沙发上,也给自己灌了一肚子酒才开口,“你特麽…你,你什么时候收到的?谁给你寄的啊?”

林冲有些迟滞地摇了摇头,他的眼神有些散,口齿也有了些含混,“其实……应该不是给我的,只不过被我先拿到了……”

“你的意思是……这是谁寄给贞娘的?”鲁达愣住。


林冲点了点头,“应该是……那男的,那变态,你认出来了吗?”

“有点儿眼熟,谁啊?我应该见过,难道是张老师的学生?”鲁达极不情愿地回忆起那些令人生理不适的图片——他知道张贞娘的父亲是他们汴梁大学生物系的老教授,之前也给他们上过基础课。

林冲摇摇头,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先是低低笑了一下,继而大笑出声,笑得眼角通红,呛了一下,痛声大咳了好一阵儿才停下来。平复了气息之后,他抬起一双被激出生理性泪水的眼睛看向鲁达,“世德药业的小高总啊那是!”


“……我靠!”

许久的沉默之后,鲁达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语言能力。

他所能做的,只是又给林冲和自己添了酒。


“……上上礼拜,宋院长和王主任亲自接的病人,交给我管那个VVIP。他挺重,ICU进去就上呼吸机了,人工肝连着做了几次,都不理想,只能等移植。我就只能守着,连着两三天没回家。那天贞娘下班儿早,说来给我送饭,结果最后也没来……”

“我后来周末回家休半天,就那半天,我睡起来,贞娘就跟我提离婚……”

“她又说又哭的,说什么她又给我生不了孩子,我又不在意她,三天两头的不回家……反正闹了一通……我以为是和以前一样,闹闹脾气,也不是没有过,加上那VVIP在ICU我根本没心思跟她多理论,何况孩子这事儿我也随缘,我这会儿正是忙的裉节儿,她身体又不好,有个孩子反而让她受累,我也不乐意,就劝和劝和,也没放心上……”

“结果上礼拜二我晚上回家的时候,顺道儿取快递,就在信箱里看到了这个……”


“然后我去调了监控,才知道那天贞娘说要来,是真来了,但是在地下车库碰到了高槛那个王八蛋……”


大约真是酒壮怂人胆,林冲仿佛不管不顾了,趴在茶几上歪着脑袋眯缝着眼睛,连个插话的机会都没给鲁达,便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这么大一篇,越说声音越低微下去,最后仿佛要睡过去一般,陷入了沉默。

鲁达狠狠的灌了几口酒,才仿佛理顺了这前因后果,甚至自动补全了林冲没有说出来的部分,一种震怒再一次变得不可遏制,声音都不觉地抬高了,

“报警啊!这特麽是犯罪!靠,你别怕,我在公安局还认得几个朋友来着,你明儿就请假,我陪你去!这是有多嚣张,居然敢把自己犯罪的证据寄到当事人跟前儿来!啊?!”


林冲被鲁达最后一“啊”吼的一哆嗦,有些茫然地看向了鲁达一脸愤怒,反应了很久才苦着脸摇了摇头,又挣扎起来灌了一大口酒,酒已经被化成了清水的冰块冲淡,失却了辛辣的冲劲儿。

“师兄你猜…猜,”林冲重新趴回茶几上,扯了扯嘴角,“你猜,宋院长和吴书记怎么说?”


“你把这事儿告诉他们了?”鲁达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头,继而狠狠地点了点头,“对,你做得对!就该让他们也知道知道,这什么黑心烂肺的鸟人啊,还当成VVIP供着!”

林冲却又是干笑了一声,直起身子来伸出一根指头杵到鲁达跟前儿,一面笑,一面开口,“他们,他们不让我告……说,说什么,投鼠忌器……咱们院,还好多,好多事儿指着老高呢,我们普外的肝移植中心,你们骨科的康复中心的项目……还好多呢,不能得罪,不能得罪——!”


“好笑不?啊?你说,好笑不?哈,哈哈,哈哈哈……”

他说完,仰着头笑了好一阵。笑着笑着,鲁达看见大颗大颗的泪水从他的眼角迸出,在他清癯的侧脸上冲开一道晶亮的水痕。


鲁达只觉得自己一腔即将暴沸的热血几乎是对着“投鼠忌器”四个字的瞬间,被冻住了、浇灭了,甚至被冻出一根一根分明的冰棱,扎得自己心里发疼、发堵。

他只能手足无措地坐在一旁,看林冲近乎是耍酒疯一般又笑又哭,却什么也做不了。

鲁达略有些笨拙地欠过身去够茶几上的纸巾盒,却不小心将遥控器扫到了地上,好巧不巧地磕到了静音键,电视里的声音被解了禁,在沉默中显得有些突兀刺耳,鲁达下意识地将视线转向电视,就见那空旷的舞台一角站着一个蓝衣服蓝斗篷、戴着顶大檐帽的说不上是老生还是武生的男演员正中气十足地唱着——


“满怀激愤问苍天,问苍天,万里关山何日返?问苍天,缺月儿何时再团圆?问苍天,何日里重挥三尺剑……”


鲁达怔了一下,直起腰来,于是电视里就接着唱了下去,一旁缩在沙发脚的林冲在他旁边跟着小声地哼了起来——

“除尽奸贼庙堂宽,壮怀得舒展、贼头祭龙泉。却为何天颜遍堆愁和怨?天呐,天!莫非你也怕权奸、有口难言?”


鲁达有些糟心地抬手重新摁了静音键,抽了两张餐巾纸来,回身在林冲旁边坐了下来,将纸巾塞进他手里,揽住林冲略显瘦削的肩头握了握,粗声粗气地哼了一声,

“擦擦吧,都特麽操蛋!”

林冲抬手胡乱抹了一把脸,轻轻笑了一下,将手里的餐巾纸丢开,然后轻轻向后靠过去,靠在了一只有力的臂膀上,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人生只似风前絮,欢也零星,悲也零星。

林冲说到底还是一个相信“知足常乐,能忍常安”的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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